5)第二二五折、凭花入眼,许为公道_妖刀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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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究会掘出两处窋窟,埋尸填平,覆以草树,又是一方花影闲庭,谁也看不出蹊跷。

  覃彦昌的尸首不在少年身畔,苏彦升也无心查察,反正人都死了,理他做甚?望向白白胖胖的医者,等他为自己指出一条明路。

  伊黄粱遥指阿傻,怡然道:“他给人废了手,经我换脉,才恢复成你看见的这样。老实说,我没换过一百次这么多,但像他这样的,我敢说一百个里未必能有一个;关键不在我,我的手术每回都很成功,只是复健的痛苦,胜过剖体抽筋百倍千倍,捱不过,这一刀就算是白挨了。

  “你比较了解你师弟。你觉得,他是不是这么坚忍勇敢又有恒心的人?”

  要不是身处险境,苏彦升差点“噗哧”一声笑出来。

  伊黄粱露出心照不宣的狡黠神情。“是吧?我就说。”

  他手一挥,书卷到处,锦帐飞起,榻上赫然躺着个全身包满绷带的人,呼吸闇弱,单薄的胸膛起伏甚微,却不是鹿彦清是谁?

  “他全身上下,光是需要打通的血脉壅阻,粗粗一算最少有十三处——说‘打通’是怕你听不懂,其实没什么好通的,只能换一截试试。手脚筋是全报销了,想动,也只能都换过……”连说带比还附解释,足讲了盏茶光景。

  苏彦升毋须精通岐黄,也知人挨不了忒多刀,这已不能说是外科手术,简直是分尸。伊黄粱根本治不好鹿彦清,连他说服师尊的说辞,实际上也是窒碍难行。既如此,岐圣为何要应承下来?

  历经无僵水阁的那场夜战,“屈服武力胁迫”之说,已无法取信于苏彦升。

  连重驳手筋的药僮,都能在绝对劣势下格杀覃彦昌,那名潜伏于暗处的神秘刀客,该是他的同门长辈乃至业师……一梦谷中卧虎藏龙,真要厮杀,己方未必能占便宜。师父态度丕变,即是最有力的证明。

  伊黄粱将青年道人的疑惑全看在眼里,卷书击掌,冷笑数声。

  “你想问,我放着大好日子不过,接下这枚烫手山芋,是哪根筋不对么?所以你们就是蠢,连忒简单的道理也不懂。你以为,我是为了什么,才出手一治郭定那混蛋?”

  长镇侯郭定暴虐,延伊黄粱诊治头风,却被他以神技杀之。郭定暴毙时,伊黄粱早已不在墨州地界,责任撇得干干净净,加上诸多受过大夫恩惠的权贵回护,朝廷亦难追究。“岐圣”伊黄粱之名,由此轰传天下。

  苏彦升耳熟能详,却同样回答不出,一时语塞。只听伊黄粱蔑笑道:

  “白痴!自是为了‘公道’二字。”

  “公……公道?”这答案对苏道长来说委实太过跳跃。

  “郭定那厮杀人无数,不问因由,等老天收他,不知还要死多少人!自得有人来收。”伊大夫从容自若,一迳冷笑:

  “一个人,为了自己残废的儿子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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