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头后靠了一个沙发上自带的靠枕。
'保持呼吸畅通，头要歪向一侧。
于是江小北把林九乌朝他看过来的脸往沙发里面推了推。
“这上面说你头应该歪着，不准看我。”
林九乌：“……”
好。
这下连看也不能看了。
'保暖。
江小北替林九乌把被子盖上了。
然后江小北捧着脸看向他：“你的酒什么时候能醒？”
林九乌朝她看过来：“明天早上吧。”
江小北把他的脸推过去：“要保持一侧，不可以看我。”
林九乌又转过来：“我看你也是在保持一侧。”
江小北：“……”
完了。
她又觉得林九乌说的有道理了。
林九乌：“我喝了很多很多，我明天早上起来肯定会什么都不记得的。”
江小北若有所思地开始思考。
林九乌见状，他又提醒道：“明天一早起来我什么都不记得。你之前不是老说我讨厌吗？你现在可以趁这个机会，狠狠报复回来。”
江小北抬眼看他：“你确定对你来说是报复而不是奖励吗？”
林九乌：“……”
难道他在江小北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设吗？
江小北又开始怀疑了：“你真的喝多了吗？我总觉得你在骗我。”
林九乌很肯定。
他挤出一个微笑：“我怎么会骗你呢？”
江小北不信邪：“我现在就感觉你在骗我。”
林九乌：“……”
幸好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。
“外卖。”
门外的人大喊。
于是江小北也大喊：“你放门口吧。”
过了一会江小北才去拿。
“你现在要喝吗？”江小北问。
“我喝。”林九乌开始挣扎着起来。
江小北：“……”
如果他不是装的，江小北只能说他的演技真的太好了。
他伸过来拿汤的手都是颤颤巍巍的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林九乌说。
“你自己真的可以吗？”江小北很怀疑。
她放任了一下让林九乌自己拿，结果这货差点把汤打翻了。
林九乌抬起头来冲她尴尬地笑了笑。
江小北：“……”
罢了。
江小北看不下去了。
“我来吧。”她说。
说是醒酒汤，但其实就是用鸡肉煲的。主料上还有一味护肝草。
可能是中药吧。
江小北拿勺子舀了一点，放到唇边把热气吹散了才喂给他喝。
“还烫吗？”江小北问。
林九乌把勺子里的喝完了，他评价道：“还有点。”
“哦。那我再多吹一会。”
然后江小北就重新拿勺子舀了一勺，放在唇边不停地吹了好久。
“哈哈。”
林九乌盯了江小北一会，没忍住又仰头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
江小北把吹好的汤喂给他。
林九乌喝完了才说：“我看你太可爱了。”
江小北：“我又可爱了。”
她什么也没干，在林九乌眼里又可爱了！
林九乌很诚恳：“因为你本来就很可爱。”
江小北抿抿唇。
她把汤放下了，然后慢吞吞地开口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你把那个头像换了，我看着心里堵得慌。”
“……？”
林九乌愣了一下。
“微讯头像？”
“企鹅头像！”
林九乌：“……”
江小北怕林九乌不认账，还特地点开了企鹅上“乌金”的那张头像的大图。
“我找过了，这张图不是网图。”
“我知道这应该是你心底的白月光，可能藏在你心里有很多年了。我知道轻易放不下。但你既然和我结婚，那些前尘就不该再与你有牵扯了。我其实也想过，只要你可以让你的过去过去，之前的事情，我可以不在意。你和她做过的事，我们以后也可以慢慢去尝试……”
江小北喋喋不休。
她还没说完。林九乌听了一会，他听懂了，突然就很大声地笑了起来。
江小北怒视他。
她真的要生气了！
这么严肃的事，他还敢笑！
就算是他喝多了也不行！
林九乌是真的忍不住。待笑得差不多了，他才弯着眉眼看向怒气冲冲的江小北。
他开口说道：
“我看出来你很难受了。但是傻姑娘，这是你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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