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礼弯了弯嘴角，“刚开始我的确想杀了你。”
裴衍之:！！！！！！
我靠了，007，季礼竟然承认了。季礼承认要杀我了……
季礼看着裴衍之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模样轻笑出声，如黄莺般的笑声悦耳动听，“不过，后面消了这个心思。”
裴衍之:！！！！！消个鬼哦，你是因为同生契吧！也可能是因为【屠戮】。
季礼风轻云淡说道，那模样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的似的。
“裴衍之，我本就孑然一身，如今我若是死了，黄泉路上有你作伴，也是不错的。”
回顾种种，她虽然不知道裴衍之当初知道自己想杀他为何不去告发，但这些都不重要。
总归现在，她干的事情比他的危险的多，她死，他也得死。
将所有的窗户纸捅破之后，季礼第一次觉得跟裴衍之绑着同生契的感觉还不赖。
“裴师弟，走吧。”
季礼也不指望裴衍之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了。
她手一扬，只见一个小巧的珠子出现在她手中，一瞬间将昏暗的地洞照得通亮。
既然开诚布公的说了，她也没必要藏着自己修为恢复的秘密。
裴衍之跟着季礼，两人一前一后，错开走着。他走在她后面，这似乎又回到先前季礼没被废掉修为之前。
裴衍之看着季礼那背影，陷入沉默，他想跟季礼好好解释解释刚刚他说的那些胡话，但他又不知道怎么说，因为季礼说的那些话基本八九不离十。
他总不能说他没说过吧，事已至此……好像捅破窗户纸之后也没什么不好的，至少他感觉季礼并未不满。
不知为何，裴衍之鬼使神差突然就问出一句:“季师姐，你不怕我告状吗？”
走在前面的季礼脚步依旧，并没有变快或者变慢，她仿佛早就意料到裴衍之会这么说，“如今你早已离开了云渺宗，你告状又有何用？”
裴衍之:“……”
说的好有道理，他竟然无法反驳，怎么大家的语言艺术都在涨，就他一直在后退。
“何况，你我现在绑着同生契……我死了，你也得死。”
季礼说到这突然转身强调道，“同年同月同日死，若是裴师弟想同我一起赴死的话……”
若是……
两人就这么缓缓走着，不多时，就看到了火光。
洞外的暴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，天也有些蒙蒙亮。
裴衍之走出洞外，环顾四周，在极北处看到了几抹亮光，那亮光忽闪忽暗，似乎是火把……
裴衍之还在想要不要带着季礼御器，季礼已经先一步扑上了他的背。
只见季礼整了整她的那身白色狐裘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了上去，“走吧，裴师弟。”
007捂住发酸的腮帮子，所以……他们两个……握手言和了？
寒夜已过，天空大白。裴衍之经过几个时辰的掠足，终于到了出了这冰雪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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